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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故事 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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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,我把衣服拉鏈一直拉到頸部,凍得瑟瑟發抖地說:“好冷,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,也不知道夜裏還會不會下雪。”

“應該不會,”阿禾搓著雙手,不斷地朝掌心哈氣,擡起頭看著天空道,“下雪的話天氣應該不會這麽冷。”

我似懂非懂地深情地看著她說:“天太冷了我送你回去早點休息。”

“你先回去,”她絲毫不留情面地打發我道,“我要去看看小茜,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。”

難道我就如此地不招人待見,我握著她的手撒嬌道:“我要陪你一起,這麽晚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。”

“我們這裏治安很好,”阿禾拿開我手笑道:“況且我今晚要留在她那裏,你要是去了多有不便。”

我無可奈何地上前摟著她,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道:“那你自己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
她從我懷抱中撤出來轉身離去,此時沈默比沈默顯得更加地沈默,我忘記了寒冷靜靜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心想:何時我才能成為愛情裏面的主角。

當愛情來了誰又能說我不覺得快樂,可是當愛情走了誰又能說我不覺得失落。天意如此任誰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,只有順從屈服才是唯一的出路。

我也從未料到一直風平浪靜的愛情,終於不知不覺地泛起了漣漪。

阿禾,謝謝你曾愛過我,不管在你的心裏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,我依舊感謝你給我這次機會,讓我在迷茫的時候可以找到一份心靈的慰藉。

漸漸地我喜歡上熟悉的她的味道,讓我欲罷不能,滿腦子想的都是她。

回到家裏爸爸喝得神志不清地躺在沙發上,地上到處都是他亂扔的東西,我走過去說:“我扶你回屋休息,別凍感冒了。”

“沒……事,”爸爸推開我睜開眼睛問道,“你媽媽回來沒有?”

“還沒有,”爸爸一向很少問媽媽的行蹤,除非他們吵架之後才會這麽問,“你餓不餓,我給你做點吃的。”

“我不餓,”說著爸爸東倒西歪地起身走到臥室,嘭地一聲關起門。

不知何時開始父母的頭上多了幾縷白發,為了這個家他們默默地無私奉獻著,而我,作為他們的親生兒子又是如何回報他們的,就連他們最簡單的要求都未曾達到,真是枉為人子。

對不起,是我不夠優秀讓你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。為什麽對不起的人那麽多,為什麽我一直以來總是對不起別人,難道在他們心中我真的只是一個附屬品。

回到臥室我全身酸疼地倒在床上,胸口一片涼涼,忽地身下傳來一陣慘叫聲:“你是不是想壓扁我。”

我條件反射地從床上跳起來,打開燈,只見呂飛一臉抽搐地看著我。

“你怎麽還在這裏?”我橫眉冷眼地問道。

“幾點了?”他把腦袋從被窩裏面探出來揉著眼睛聲音有些暗啞地問道。

“你可以直接去吉尼斯申請個睡神的稱號,”我嘲笑道,時間對於他來還有何意義。

“又沒人叫我,所以就一直睡到現在,”他倒聰明為自己的懶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,而且這個理由聽著確實不賴。

“剛剛有沒有聽到樓下傳來什麽聲音,”我坐在床邊試探性地問。

“我只聽到一陣摔東西的聲音,還以為打雷了,”呂飛鄭重其事地說道。第一次聽說冬天會打雷,這智商確定不是小學畢業。

我脫掉外套站在窗前,心想:難道媽媽離家出走了?

呂飛不知何時穿好衣服來到我身邊摟著我問:“在想什麽,吃飯了沒有?”

“我回來的時候吃過了,”我不耐煩地說,“你這是問早飯還是午飯或是晚飯甚至宵夜。”

“我肚子餓了,”他捂著肚子一臉尷尬地笑著說,“陪我出去再吃點。”

我無動於衷地站著。

他強行拉著我說:“快點走,我請你吃頓大餐。”

“也好,”正好出去散散心,悶在家裏實在堵得慌。

我悶悶不樂地走在雪地上,呂飛擔憂地問道,“怎麽了?”

“沒事,”我心寬地自我安慰道,夫妻向來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。

“你怎麽不去找小茜?”我轉過身問道,“還是說沒有想好怎麽去面對她?”

“我們已經分手了,”他冷漠地說道。

“只要你一句話小茜就會回來,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幫你約她。”明明相愛的兩個人何必要搞得苦大仇深。

“不用你操心,”呂飛語氣強硬了起來,不容得我去辯駁。

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錯過的還可以回頭,或者前方有更好的在等著我們,直到走完一段旅程之後才會醒悟,原來最好的已經不再。

我們隨意地找了一家飯店,點了一份酸菜魚,我是一口都吃不下。

“你陪我在吃點,”呂飛邊吃邊說,“你這樣看著我實在吃不下。”

我指著漸漸鼓起來的肚子說:“我又不是女人有什麽關系,你再看看我啤酒肚都有了。”以後為了形象也要少喝酒為妙。

“吃完飯我們去找小茜怎麽樣?”我不識趣地問道,人心裏一旦樹立了目標就會不顧一切地為之拼搏,哪怕最後傷痕累累。

“你到底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小茜或是另有所圖?”呂飛放下筷子用**的眼神看著我問。

“你就當我沒說,”我氣鼓鼓地拿起水杯咕嚕地喝起水來。俗話說的好:寧拆一座廟,不拆一樁婚。同是天涯淪落人,他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,我又何必自找沒趣。

“節前我們幾個人要不要聚聚,”我提議道,“好久沒有見到唐晉他們了。”

提到唐晉呂飛身體顫抖了一下,丟下筷子說:“你是不是皮又癢了。”

我說什麽都是錯,埋怨道:“你和唐晉計較個什麽勁,他又不是存心破壞你們的感情,再說只要你們感情深,又何須怕別人挖墻腳。”愛情這東西要是能自控自如,天底下就不會有那麽多為愛癡狂的人了。

“以後在我面前少提他,”呂飛站起來道,“吃飽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這碗飯你還沒動怎麽就飽了?”我追上去問,“你到底發哪門子神經?”

“你要是覺著他們好就去找他們,以後少來煩我。”說完呂飛就走了,留下我一個站在風中,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
回到家的時候媽媽正在廚房做晚飯,她見我回來停下手中的活兒問:“吃過沒有?”

我坐下來剝著橘子說:“早就吃過了。”

媽媽轉過身的一剎那,我看到了她哭腫的雙眼,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止不住地掉下來。

“你姐姐過兩天回來,到時候你去車站接一下她,”媽媽盛了一碗面條端過來坐在我對面吃起來。

“她不是要留在學校打工,怎麽又忽然回來?”我記得前些時日媽媽提起過這件事情。

“回來打工不是一樣,”媽媽朝我翻了一個白眼,似乎在責怪我的冷漠無情。

“我就這麽隨口一問,”我起身丟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道,“先上去休息了。”

來到臥室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衣服鉆進被窩,裏面還很暖和,卻到處充斥著酒味。此時阿禾在做什麽,迷迷糊糊地我就睡著了,心裏卻時刻牽掛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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